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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桉醒来已是后半夜,身上粘稠的液体已经被长秦仔细清理,中衣也换上干净的了。
她不想怪罪长秦,毕竟被心魔影响也不是他能控制的,而且长秦顶着那张和那人极像的脸强硬地操干她时,息桉久违地有了满足感。
但心魔终究是要除的。
息桉注意到此时长秦不在房内,约莫是自惭形秽,不敢见她,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。
她刚想起身下床,腰椎却酸痛难忍,长秦着实将她闹得狠了。正想清清嗓子唤长秦,他却已然推门而入,将床边烛火点亮,但仍是不敢与她对视。
不用她开口多说,长秦自觉地替她换上出门穿的衣裳,再半跪着为她穿好鞋袜,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此前发生的事。
“咳咳……”息桉清了清嗓子,长秦立马递上茶杯,待息桉清茶入口,喉咙通畅后,长秦沉重地跪在地上,向来挺拔的脊梁骨此刻却艰难地托着上半身,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般。
息桉长久不语,他就仿若等待的每一秒都在被凌迟,掌心本还没好全的伤口又被指尖刺破,但这点痛比起透骨穿心的折磨,微不足道。
他漫长地等待着,等着他的师尊,他的神明,判给他痛贯心膂的死刑,罚他永远见不到她。亵神罪,不该直接让他死才对,该让他被雄鹰啄破皮肤,被鱼撕咬腐肉,那颗肮脏的心该被铰得细碎充做猪食。
息桉怔住,眼睛快速眨了两下,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为何又跪下了。但长秦的心思既深又细,揣摩会消耗太多时间,所以息桉直接放弃。她组织了下语言,在脑海里过了两遍才开口道:“和我去宗主寝殿一趟。”
不是长生殿。
长秦眼睫微颤,拱手道:“是。”
此时夜深,残月半遮。
息桉走在前头,银辉洒在她身上,浅色衣袖被照得虚幻,背影和壁画上飘渺的望舒神女重合在了一起。
长秦贪婪地盯着她,他不知道能光明正大看着她的时日还有多少,只有今天,还是明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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